同为男人,陆薄言知道苏亦承此刻的心情,默默的在两个杯子里倒满酒,碰了碰苏亦承的杯子,先干为敬。
那个时候陆薄言离她那么近,她却不知道,更不知道他病了。
“啪”的一声,苏简安的ipad掉到地毯上,她僵硬的维持着捧着ipad的动作,目光好半晌都没有焦距。
回到直播室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不安,她攥着手机,那种不安的感觉逐渐扩大,她突然觉得转播室很压抑,想出去走走。
终于,脚步停在房门前,他缓缓推开深色的木门。
苏亦承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不影响你今天的工作。”
陆薄言的眸底不动声色的掠过一抹诧异。
她目光如炬,找得很用心,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最后,苏简安想到了洛小夕她要摔倒的时候,洛小夕的反应太大了。
念着她最依赖的那个人的名字,苏简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爬起来。
陆薄言最后的记忆是电梯门合上。
他的腿当然没有柔|软的靠枕舒服,但苏简安喜欢,陆薄言也拿她没办法,就给她充当人肉枕头,边看自己的企划书。
有些沙却依旧不失磁性的声音,无奈又充满了眷恋,洛小夕推拒的手僵在半空,心一点一点的软下去。
挂了电话,放下还显示着“陆薄言重病入院”新闻的平板电脑,苏简安久久没有动弹。
“两个。”江少恺说,“第一,这一切解决后,你让陆薄言帮我物色一个信得过的经理人帮我爸打理公司,年薪分红公司股份什么的都好谈,我只是不想天天听我爸在我耳边念,明明生了个儿子却分分钟有后继无人的感觉。”
那么她的配偶栏上写谁的名字,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