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一个人踱到河边,说:“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吃完饭就去机场,明天中午到家。” 汪杨亟亟踩下刹车,就听见陆薄言推开后座的车门下了车,不容置喙的命令他:“让开!”
“完了。我在家。”躺在床上的洛小夕翻了个身,“怎么,你要帮我庆祝啊?” 洛小夕咽了口口水:“不行,阿姨,我吃了就等于把冠军奖杯拱手让人。我走了,简安,有时间我再过来看你啊。”
苏简安心里的不满几乎要炸开来,最后她决定主动一回给陆薄言打电话。 陆薄言风轻云淡的说:“从早上拍到现在了。你现在才发现?”
他倒水的动作猛地一顿,攥住那只手把她拉过来 他不是不了解苏简安,在她的双手缠上他的后劲时,他已经知道苏简安要干什么了。
苏简安扣了扣手指:“我伤得不严重,再说我哥和江少恺他们都在这儿,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了。等案子破了,我就回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回应他。
两人走出警察局,正好看见苏简安上了一辆车关上车门,那辆车很快发动,融入了高|峰期的车流中。 门铃声变得比刚才更加急促,洛小夕想醒过来,可是梦里她却发生了更加不妙的事情。
江少恺顿了顿才说:“简安,你比很多人勇敢。” 洛小夕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直觉告诉她苏亦承有点反常,但是……她又颇享受苏亦承这种反常。
这样的亲昵在他们日常的相处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两人都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但在孑然一身的人看来,这简直就是在花式虐狗。 “你是不是……”沈越川问得有些犹豫,“见过康瑞城那孙子了?”
风雨越来越小,陆薄言脱掉了碍事的雨衣,加强手电的光,但始终没有发现苏简安的踪迹,只听到其他搜救人员的呼叫声,以及他们的手电发出来的光柱。 苏简安脚步一顿:“现在呢?”
站在门口望进去,摩天轮和各种过山车等大型游戏设备从树木中露出轮廓,车子飞掠而过,游客的欢笑声和尖叫声从高空中传来,园外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热烈高涨的气氛。 泪,难道陆薄言以为孩子会自己跑到肚子里来吗?
唐玉兰还是那副“我没事”的样子,擦了擦眼角:“简安,我有几句话想跟薄言说。你去车上等我们,好吧?” 一遍又一遍,像小时候她跟在他身后叫他那样,可他没有出现,就像小时候他不会回头看她。
“哎!”洛小夕突然想起什么,提醒苏简安,“你别说,虽然没有被媒体爆出来过,但是你确定陆薄言这种男人……没有个三四个前任?根本不科学嘛!再说他创业前期是在美国的,你知道那边有多……开放的。” 苏简安莫名的松了口气,否则要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
母亲曾经安慰他,闹不好过个几年苏简安就离婚了呢?到时候他也还是有机会的。 闫队点头同意,队员们当然是跟着走回派出所,苏简安和小影两个女孩子走在最后面。
“其实我牌技不算差。”苏简安歪过头看着陆薄言,“我也有可能会赢的。” 苏简安郁闷的咬了口香蕉,心里觉得苏亦承和洛小夕真应该在一起洛小夕让她悠着点别被挖墙脚,苏亦承紧接着就告诉她陆薄言这堵“墙”以前可能属于别人。
如果知道他隐瞒着什么的话,洛小夕就算是清醒着也会下意识的这样远离他了。 那时候她自己穿衣服都不讲究,也还没开始负责给苏亦承置装,哪里懂得这些,用来回答江少恺的是一脸茫然。
那种浓浓的疲倦感又袭来,他一步一步的上楼,还是没有回房间,而是躺到了苏简安的床上。 洛小夕只是觉得苏亦承的眼睛里多了一抹什么她感到陌生,却又懵懵懂懂的东西。
她错了,这么多年来,她都错了。 冰冷的针管又刺入苏简安的血管,点滴不停的滴下来,融进她的血液里。
众人:“……” 她踮起脚尖取下那个盒子,摇晃了两下,有“哐哐”的撞击声传出来,说明里面确实是有东西的。
不等她想出一个答案来,开完会的陆薄言就从楼上下来了,她连把包裹收拾好都来不及,只能一脸慌乱的看着陆薄言。 母亲曾经安慰他,闹不好过个几年苏简安就离婚了呢?到时候他也还是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