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正要去阳台上打个电话,床头上的电话却突然响了,护士的声音传来:“陆太太,一位姓许的小姐说要探望您,是住在我们医院骨科的伤患。”
“外婆……”许佑宁想冲过去拉开掐着外婆的那只手,可是她过不去,她就好像被什么禁锢住了,任凭她用尽全力挣扎也无法动弹。
众所周知,穆司爵很尊敬跟着他爷爷开天辟地的几位老人,王毅敢包揽责任,就是以为穆司爵会看在杨老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
他太了解穆司爵了,他越是求情,许佑宁面临的惩罚也将越重。
她坚持要睡觉的时候才吃止痛药,白天常常痛得恨不得把受伤的左腿从身上卸下去,阿光和护工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
“处理你?”暗夜中,康瑞城吐出的每个字都像冰雕而成,“阿宁,你知不知道把东西从工厂带回国内,在芳汀花园引爆,需要我费多少精力做多少计划?你用自封袋把东西一装,再一交,陆氏就清白了,我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月份越大,她转身就越困难,陆薄言很快被她的动作惊醒。
许佑宁发誓,她只是来问问穆司爵为什么送她东西的,她绝对没想让事情往这方面发展!
许佑宁抽走卡转身就跑,到病房门口却又折返回来,盯着穆司爵直看。
“以后你就知道了。”许佑宁转移话题,“穿过这片树林是什么?你知道吗?”
最后,洛小夕决定用烤箱做一个盐焗鸡,再炒个芹菜香干和青菜,最后再蒸个大闸蟹。
许佑宁咬了咬牙:“回去告诉杨珊珊,这件事还没完!”
许佑宁摸了摸鼻尖:“干嘛?芸芸跟我差不多大啊,她应该叫你叔叔,那我也应该叫你叔叔才对!”
把她逼急了,她也许真的会脱口而出喜欢穆司爵。
……
穆司爵如遭电击一般猛地清醒过来,松开许佑宁。穆司爵走没多久,阿光从电梯出来,朝着许佑宁的办公室走去。
后来,许佑宁带着几分防备和害怕面对他,吻上她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背上的盔甲再坚|硬,也有想卸下来的时刻。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这样坐在床边陪着一个人,却不觉得是在浪费时间。洛小夕不明就里的跟着苏亦承出去,马上就有人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拿了杯鸡尾酒给苏亦承:“准新郎,今天晚上不喝醉不能回去。”
“蠢死了。”穆司爵走过去又按了按护士铃,带着一贯的催促意味,房门很快就被再度推开。司机见穆司爵和许佑宁出来,下车来为他们打开车门,穆司爵直接把许佑宁塞上车,“嘭”一声关上车门。
一行人在停车场道别,上车前,许佑宁问苏亦承:“亦承哥,你和洛小姐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说完,她拿起筷子,正想开动,眼角的余光突然在餐厅门口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趁着鸡血正热,许佑宁霍地推开浴室的门,没想到正好碰上穆司爵从衣帽间出来。